我叫陳苟，是反派走狗一號。
他叫李營，是反派走狗二號。
我們同拜反派為師尊，是臭名昭著的蠅營狗苟組合。
我從小無父無母，李營和師尊均對我有恩，他們讓我殺誰，我便殺誰。
李營讓我殺的，都是壞人。
師尊讓我殺的，都是好人。
李營勸我向善，師尊教我作惡。
我曾以為我們是世上最親近的人，但隻有我是那樣想的，他們兩個都對彼此抱有殺心。
李營：小苟，你如果生在仙門道家，不受師尊掌控，一定人人敬仰，而不是現在這樣，人人喊打。
師尊：陳苟，你如果一心一意跟隨我，不為李營所惑，必將令天下人聞風喪膽。
李營：小苟，殺了師尊。
師尊：陳苟，殺了李營。
一個是我所愛，一個是我所敬，我誰也不想殺，選擇了逃避。
而等我回來，人人都在傳：師尊殺了李營，李營死無葬身之地。
我痛失所愛，心變冷了。
我不殺師尊，但眼睜睜看著他為仙門百家圍攻，眼睜睜看著他中蝕骨粉，血肉一點點消失。
腐蝕到胸口時，我聽見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，噹啷一聲。
師尊已經冇有手掌了，扭動著殘臂，似乎是想把那東西藏起來。
我卻先他一步，指尖顫抖地伸進一灘血肉中，摸出一塊玉佛。
——那是我送李營的定情信物。
師尊常年戴著麵具，我最初以為他醜陋不可見人，最後我在他死前摘下他的麵具，看見了李營的臉。